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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生活 > 榜一(NP) > 自昏睡醒后 m ita oge8 .c o m
  郗青月浑身燥热无力,睁眼就是顾千冲她说着什么,神色着急。
  身体有一瞬的腾空,而后是落入狭窄的怀抱里,郗青月有气无力地抬头看向顾千的下巴,他一头软乎乎的棕色头发随着颠簸上下摇晃。
  胡乱说了很多话,汗也越流越多,郗青月被安置在宽大雪白的床上,耳中是顾千嗡嗡嗡响个不停的喃语。
  好像过去了很久,又好像一眨眼,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过来五花八门做了一番检查,最后在郗青月手背上插上针,开了一记退烧药。
  保姆走了,顾千一手药片一手温水,托着郗青月喂药。
  “咽不下去……”郗青月吞了好几口水,药片黏在口腔上散发出一股难吃的味道,她眉毛顿时皱在一团,顶出药片。
  红色的舌尖伸出来,其上是一片有些化了的白色药片,郗青月嘟囔道:“难吃。”
  正要收回舌头,依靠上嘴唇抵开药片,顾千突然俯身吻上来。
  郗青月眼睛越瞪越大,嘴里因为被堵住而发出小兽般的呜咽,泪水很快湿润了眼眶,一半是因为嘴里另一条舌头伸到口腔深处的恶心,一半是因为长久以来形成的条件反射。
  顾千的吻生涩且激烈,缠着郗青月的舌头不放,她被迫咽下药片的苦水,感受陌生人的气息。
  高烧未退,郗青月体内高热湿润,顾千是舌头对她而言与夏冰无二,难以对接上的节奏里是解暑的冰镇饮料。
  “嗯……”湿漉模糊的视线里,顾千的眉眼出现。
  他盯着双颊通红,有一些反馈的郗青月,更加用力去纠缠那条滚烫的舌头。
  简直像化开的蛋糕一样,郗青月的身体都是柔软依顺的。
  郗青月倒在床上,黑发凌乱铺在身下,如同海中招摇的海藻。
  其实郗青月已经有些缺氧的难受,顾千第一次接吻技巧不足全靠蛮力,彰显其能力之时忘记郗青月是个高烧的病人,思考能力都欠缺的她,又如何能在激烈的舌吻中畅通无阻地呼吸。
  “哈、哈……”
  濒死般的呼吸声唤醒了沉迷中的顾千,他这才惊觉郗青月脸红中带着紫。
  “怎么不挣扎?”顾千心疼又自责,抱着一副要死不活的郗青月躺在床上埋怨。
  郗青月一言不发,只是喘息着平复。
  她眼里有泪水,顾千可怜她,吻在她的眼角,心里闪过直播里看过的片段,心跳如鼓,抓握郗青月的手期盼而激动地询问:“可以吗?我想尝尝你眼泪的味道。”
  郗青月还是一言不发,呼吸逐渐平稳,面色也趋于高烧的绯红。
  顾千却是愉悦地认为这是认同他的提议,伸着舌头舔舐过郗青月的眼。看更多好书就到:hu o la wu.c om
  舌头刮过眼尾和眼球,郗青月感到异物感眨巴着眼,然后流出更多泪水,顾千兴奋地捏着郗青月的手心使劲舔,好似沙漠遇上甘露,大旱叁年才逢霖雨。
  好一会顾千才消停,郗青月也因为药效开始昏昏欲睡,本就高烧的人根本没有抵抗倦意的意志,没一会就沉睡过去。
  一觉睡到了大下午,郗青月全身酸软,哎呦哎呦地爬起来环顾四周。
  屋内环境全是陌生的,她手背贴着冰敷贴,显然是打过针。
  为什么要打针?郗青月甩了甩脑袋,记忆才开始转入大脑供她读取。
  不知道还好,知道后的郗青月大惊失色,捂着嘴巴不敢置信,连忙跑去房内的卫生间漱口。
  “怎么会……?”
  尽管晓得顾千作为她的榜一之一,又是一直以来的守护者,自然对她存在好感,可再怎么去多想郗青月也想不到顾千会对她做出那种越轨的事情来。
  趁她烧得神志不清时猥亵……顾千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神志不清时,郗青月以为还活在陆凌绝掌控之下,对于身体的玩弄揉捏都是任他施为的,却不想她逃出来了,做出那种事的另有其人。
  郗青月受不了,她穿起明显洗过一次带着其他香味的风衣,带上装满供她当前生活的现金,开门下楼。
  踩在瓷面的脚步再怎么抑制都还是会发出,郗青月偷偷摸摸跑到别墅门前尝试打开。
  本以为这次该打开了,不想还是锁闭状态。
  郗青月急得左右乱看,恨不得这种大门的钥匙就藏在一旁的绿植盆栽里才好。
  “哎呦小姐您怎么下来啦?”忽然一旁传来醇厚温润的女声,其声回荡在略有些空旷的别墅里,死死抓住了郗青月的心脏。
  郗青月一激灵转头,那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妇女,身穿黑色衬衫西裤,胸前系着围裙,赫然一副保姆王妈模样。
  “我、我……”郗青月结结巴巴,做贼心虚似的弯腰缩脑。
  保姆满脸愁容,过来扶住郗青月的手,顺便替她拿走了书包,“小姐大病初愈还是不要乱跑,等身体休息好了再说其他。”
  郗青月觉得和保姆有些格格不入,但迫于对顾千可能回来的紧迫感,郗青月停下跟随保姆的脚步,询问道:“门怎么不打开?”
  “是少爷锁上的,他……他担心您醒了乱跑。”保姆解释道。
  “我和他不熟的,姐姐你帮我开开门,我有些事情还要去处理。”
  “不行的不行的,少爷吩咐过我了,一定要看好小姐的,如果小姐醒了要第一时间告诉他。”保姆纠结道,“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小姐你还是在这里等着少爷回来吧。”
  保姆想要再次拉郗青月过去,郗青月反而往后退了两步,靠近玄关大门。
  这铜墙铁壁,除非有锁不然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
  “我不能呆在这里……”郗青月使劲摇头,将脑子里最后一丝混沌甩掉,“我必须走,等顾千回来了我……”
  “我无法正视他!”郗青月道。
  “少爷对您很特别,您……您别想走了,还是学会享受,不要跟自己过不去了。”保姆劝解道。
  郗青月不理解保姆如此偏向顾千是作为,显然顾千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难道顾千对其他人很恶劣,其实对待保姆很礼貌?
  显然不是的,保姆告诉她:“少爷对我们很苛刻,但是待遇很好,如果失去这份工作以我的能力不可能再找到同样高薪酬的工作了。”
  保姆裂开嘴巴笑道:“小姐别挣扎了,少爷其实也很好的。”
  郗青月僵在原地,心绪混作一团,过了良久,保姆已经在客桌上摆好水果切盘和牛奶饮料,她才安安凝结出一句: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