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若是沈倾问他怎么样,他再回一个还剩三成灵力,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给他们刚建立起来的光辉形象抹黑么。
这些元婴修仙者虽然都走远,但庄越敢肯定,他们可都还好奇地将感知放在这边,能轻易的听到他们的交谈。
魏柏义跟陈久丰这时候已经选好了扎营的地方,跟沈倾和庄越隔着一排帐篷的另一头。
庄越这边,沈倾则让他站着别动,自己抱过帐篷,来到选定的位置。
刚才那个勤杂执事讲过如何操作,沈倾将帐篷平铺在地面上,在帐篷顶端的符纹上注入灵力,帐篷就自动撑开,矗立了起来。
帐篷有五米宽,六米长,边高两米五,顶高三米五。内部三十平米的空间,足够一人睡觉起居,练功打坐。
帐篷立起来后,庄越推开门扇,走了进去。最新研发的这款帐篷,是将炼金与符箓相结合,篷布的外观看着还是那样,实际的性状却发生了改变。
墙面的篷布变得坚实挺拔,用手去推,那触感就是一堵结实的墙面。顶部的篷布也是一样,看着还是布面,碰触到却发现像是彩钢瓦一般坚硬又平顺。
最让庄越感到惊奇的就是那门窗,乍一看跟在布料上画着门框和窗户扇似的,被灵力激活以后,就变成真的门跟窗户。
帐篷里还内置了陈设,有睡觉的床铺,打坐的矮塌,一套可以用来吃饭喝茶,或者是书写办公的桌椅。
庄越站在床边,看着这张宽度只有一米五,适合一个人舒爽的睡,两个人只能挤着睡的床。
“这床能动吗?”庄越弯腰抬住床边,想要把床挪动一下,一抬却没能挪动。
他低头一看,这床是跟帐篷连在一起的,无法移动,自然也不能被收到储物袋里。
他跟沈倾的身高都超过一米八,两个手长脚长的人,挤在一米五的床上,不能说不能睡,但肯定是睡着局促。
“这床动不了,一旦动了,这帐篷上布置的符箓就被破了。”沈倾看了看,说。
要不之前那勤杂执事让他们一人一个帐篷,实在单人帐篷里的床就这个条件,还不能动。
庄越脑袋里的思绪飘了一下,说:“这么说,那些去外边住的夫妻,领到的就是双人大床的帐篷了?”
沈倾看他,询问道:“怎么办?我们要去换一个双人帐篷吗?”
庄越摇了一下头,说:“还是算了,我们自己想办法将它加宽吧。”
夫妻跟道侣都要去住另外的营地,万一去换帐篷的时候,再被安排到那边去怎么办?
俞开玠可是让他们待在天字营,庄越可不想找麻烦。
沈倾怎么都行,庄越做了决定,他就在自己的储物袋里翻找,想办法加宽这床。
庄越看过了床,走到矮塌那坐下,从储物袋里掏出一颗大回灵丹,吞下去打坐了。
等庄越灵力回满,结束打坐,沈倾也将床的问题给解决。他从储物袋里找出几个合适高度的箱子,沿着床边排成一列,再铺上他们自己带的被褥,就完成了。
之后,俩人就离开帐篷,去找魏柏义跟陈久丰。
他们是一块来的,都对无雁山的情况不清楚,最好先暂时一块行动。
当俩人到魏柏义那,发现聂子庭跟他的朋友也在。原来这些人对俩人十分好奇,见沈倾不太好打交道的样子,就跑来找魏柏义。
他们在无雁山消息滞后,几人反狩猎元婴邪修的事还没有传到这里来。魏柏义详细的讲述了他们大战三个邪修外带两百多邪祟的事,再看到沈倾跟庄越,那眼神当中都充满了叹服。
“我们在无雁山这么久,都没能杀得了五个元婴,你们在后方,却能有这么大的战果。”聂子庭感慨的说。
魏柏义疑惑的一挑眉毛,说:“这怎么可能?你们与邪修的阵营这么近,对战时间这么久,还没能杀得了五个元婴?”
“是真的。”聂子庭的朋友,来自修仙世家的元婴后期巅峰王一斐说:“我们虽然来的时间长,在战阵中几次与邪修交手,但是这些邪修们往往很狡猾,见到势头不对,就互相掩护着逃跑。我们迄今为止杀的最多的,也只是一些元婴级别的邪祟。”
聂子庭见几人还是不解,便解释说:“在这里,决定战斗胜负的,不是低级的那些炮灰,也不是筑基期跟金丹期的修仙者,甚至都不是我们这样的元婴期,而是出窍期的那些前辈们。他们不动,战阵当中的局面,就永远只是小打小闹。邪修遇到下风,第一时间逃生,绝不会死战不退。”
王一斐道:“正是如此。我们跟邪修,死掉的最多的是那些筑基跟金丹,到了元婴以上,邪修手中有的是邪祟可用,一旦形式对自己不利,就立即抛弃邪祟,拖住对手,从战场上逃脱。”
听到这里,庄越眼睛一亮,这不正是他们反狩猎最后一次时遇到的情景吗?
魏柏义也想到了什么,说:“如此说来,这正是沈道友跟庄越俩人所擅长的。我们遇到三个邪修差点逃走,就是他们两个追上去杀的。”
聂子庭想到他今天曾经直面过的大杀招,激动的连连点头:“换了邪修,铁定跑不掉!”
庄越跟沈倾对视了一眼,暗中传音交流了两句,沈倾点了点头,说:“要是碰巧遇上,时机合适,我们必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