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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当哥哥了哦。”
  四岁的于凪一开始并不觉得有什么,只当家中要多养一只阿猫阿狗、自己或许要有个新玩具,但当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妈妈肚子里有个会动的小生命时,心智尚未成熟的小屁孩人生第一次失眠。
  血脉竟是如此神奇,在与刚睁眼的妹妹对视的一瞬间,所有好奇统统化作保护欲。
  不是阿猫阿狗也不是玩具,小鸦是不一样的。
  母亲死后家中氛围肃杀得多,于凪渐渐意识到自己和妹妹中必须有一个人提前长大,去合父亲的意,去当给这个家争面子的好孩子,放弃喜厌的权利换得生存空间。
  这个人只会是他,他可是哥哥。
  他自诩白马骑士,把妹妹当了蕾梅黛丝,费尽心机让她活在几乎只有书和药的世界,以为这样就能保证她不受伤害。结果到头来讽刺剧目一场,自始至终对她欲念最深的就是他自己。
  “啊嗯……!哥……唔……”
  “疼了?对不起,对不起……”
  于凪轻声哄着,连忙放开她手腕,换成侧躺的姿势,将她抱小孩似的揽入怀中,一手抬起她大腿,阴茎再进入,这次试探性地插到了底,但只缓慢抽插以做纾解,空闲的手狂扇自己耳光。
  “小鸦手疼了,哥哥自己打……小鸦好,哥哥坏。”
  于鸦回想起以前冬天两人也常常这样入眠,蜷缩的身躯在哥哥温暖的抚摸下渐渐舒展开来,现在也是类似的,除却甬道里不断挺送着的阴茎。
  “啪——!”
  肉棒撞在臀瓣上的声音和耳光声频率重合,薄汗自他额角流下,于凪咬牙、努力控制下身操弄的力度,笨拙地找着G点以让她舒服些,手上自扇耳光倒用了全力,现在肿的不只她的穴,还有他的脸。
  “小鸦好,哥哥坏。唔嗯……别夹别夹。”
  “哥哥做完给你洗澡,然后就去自首。”他声音都发颤,扇耳光的手转而移到她胸前,轻轻揉捏她软肉,下巴搁在她头顶,竟显得像撒娇,“乖啊……小鸦最乖了。”
  于凪也不知道自己是由什么构成的,父亲的期待、对自己的厌恶、对妹妹的依赖、反复压抑又冒出的施虐欲、无数个自我探寻到最后只见一片黑的夜。
  于数华有着家长辈通用的谈色性变,于凪也有着孩子辈通用的自我学习。他对性的初次了解来自在初中网上搜资料时,角落冒出的黄色小广告——赤身裸体的男人女人拥抱着彼此,本该用来排尿的地方紧紧相接,近乎融为一个未被命名的全新器官。
  青春期小孩儿对这方面的事本就好奇心重,却只在生物课上知道人是这么来的,父辈的遮遮掩掩更将性行为神秘化成一种禁忌。悬在×号上的鼠标光标迟迟没动,他抿着唇,几次回头确定妹妹是睡着的,遂假装手滑点了进去,自我欺骗怪罪鼠标太灵敏。
  “啊啊……!一库一库!啊呀!”
  真看了反而不如想象中奇幻,无非是两具肉体碰撞再碰撞,男的邪笑着拍打大屁股、女的用他听不懂的话咿咿呀呀乱叫,于凪觉得这玩意不如妹妹喝药时皱眉的小表情好看。
  关于那部片的记忆已模糊不清,他却似乎冥冥之中自己在课本、小黄片、妹妹三个客体间搭起了桥梁,得出孩子气的理论——他和妹妹都是这样来到世界上的、都是因为这样的事而出生的,“这样的事”是他和于鸦生命连结的一环。
  这个理论随着窗户纸半捅破后得到的疏远,被他自己肯定并践行。
  于鸦上的重点高中,一进校就被要求填写志愿,每次期末考试后也要再填一次。母亲过世,父亲在她的教育中常态缺位,于凪自然担了家长的责,家长会后被老师留下谈话,他知晓了于鸦修改志愿这事。
  高一进校时她分明是听话地填了以数学闻名的M大,高二开学却改为离家极远的H大。改变本身已够人深究,更何况这时间点太过巧合——正好在假期和他大吵一架后、在他将之压在身下强吻后。
  果然是想甩开他吧。
  “这孩子不怎么来上课,但她真的很有数学天赋,校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改到那么远的地方……她身体也不好吧?我们一个办公室都觉得不太行,家长可以好好跟她谈一下。”
  老师仍在絮絮叨叨,于凪摆出标准的微笑作为回复,心里头不是滋味,也不知道到底是因妹妹试图离开还是他这个当哥哥的太恶心下贱。
  谈个屁,他清楚自己最没资格提这事儿。
  无人可倾诉的错误想法肆意生长,从意识到物质,直到他甚至会趁于鸦午睡时对着那张苍白的小脸手淫,羞愧之余的性快感没有替代品,欲壑难填。
  本就在同一个子宫里被孕育,她又是他一手带大,身上哪寸肌肤他没看过?哪个小习惯是他不知道的?理所应当一辈子都不分开才对!做爱就是连接彼此的纽带吧?流着一样的血,她也会有同样疯狂的想法吧?
  爱,厌,血脉,子宫,病态,错误,依赖,占有,性行为。
  诸如此类或许不该在兄妹关系中出现的词组成了他试图将她锢在身侧的无理方程,理性告诉于凪胡乱写一通解答不如递交空白卷,但他在妹妹面前又哪有过半分理性可言?
  “哥哥是贱人,坏人,大色狼……恶心、下流、该死……”
  耳畔是他对自己的一声声咒骂,于鸦突然很想伸手抱抱他,告诉他不是的。和哥哥交合到底是什么感受她还说不清楚,但她知道,如果世界上有好哥哥大赛,她会把全部的票投给于凪。
  可话卡在嗓子眼怎么也蹦不出来,能发出的只有情色意味的娇吟,她只得不安分地摇头。他也不再说话,又换回传统的男上女下,猛烈抽插了好一会儿后粗喘着拔出阴茎,射在平坦小腹上。
  这场初次性爱时间太长信息量太大,尽管于凪已经咬紧牙关控制力度速度,她还是被肏得迷迷糊糊,下意识开口倒不合时宜:“哥哥,好饿……”
  这话说得、仿佛无事发生的日常。腿间发疼,她像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和哥哥做爱了一样,不再说话,余光瞥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探向床头柜上的皮质项圈。
  恶趣味。好哥哥大赛扣一分。
  随即项圈却被塞进她掌中,皮革触感有些凉,于鸦怔住,又被他扶着腰抱起,回到触摸刀疤时的体位。
  “哥哥?”
  于凪吻她耳垂,好声好气:“饿了?好好好,哥哥马上去做好吃的,我们吃完再洗澡好不好?”
  “那小鸦能不能……能不能也好好拴住我一次?”
  她垂眸,最后还是点点头,手绕到他后颈。爱与厌之类的尚且并不完全明白,但不希望哥哥痛苦的心情是纯粹的。
  于是她为他戴上项圈。
  于是本打算用来套住她的物件,贴在了他颈间。
  都是桎梏着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