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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命哆嗦着,身上的皮肤泛起红来,像一片海棠盛开。
  湿热柔软的小穴咬着修长发红的阴茎发颤,怕硬物离去一样拼命用力收缩,往伞冠处不知疲倦地吐水。
  漫过胸口的温水像打湿的棉花,压得她胸口的氧气近乎殆尽。
  卫瑾搂紧了她,俯身亲吻她的颈侧,安静地等待崔命身体高潮的颤粟过去。
  他目光带着虔诚,长长的羽睫仿佛能隔绝去俗世尘埃,细腻的肌肤,在白晃晃的日光下泛着冷寂的光。
  只是仔细看去,能望见肌肤身下的脉络为着情动凸显,鲜活的欲望跳动着,连带着唤醒孱弱的生命。
  崔命的思绪随着飘然的水雾散开,目光也变得几分有恍惚。
  乌黑眸子所放空的视线,挂在卫瑾湿漉漉的发梢上,她抬手携起那颗沉甸的水珠,指尖带着试探,在热腾腾的升温下,碰上他的唇瓣,替他搽上无色的唇脂。
  薄唇被崔命用贝齿咬出浅浅一圈红印,她轻轻摸着自己留下的痕迹,轻声道:“痛吗?”
  崔命此刻的触碰,像毛毛雨一样,带来令人妄图汲取的凉意。
  卫瑾看着她,摇了摇头。
  她的手仍然放在卫瑾的唇上,那双幽深的眼眸,带着诱人凌辱的目光,紧紧注视着崔命。
  他用着这样的眼神,慢条斯理张开唇瓣,轻咬她的指尖,声音暗哑,“继续在我身上,留下些什么吧。”
  他舍不得崔命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也觉得自己不配在别人身上留下些什么。
  从母妃抬剑自刎的那一刻起,他就宛若长期浸泡在死寂里的鱼,被一蓬蓬的青萍遮去生机。
  在病痛里慢慢等死的折磨,早就让他对凡俗事物提不起兴趣。
  自己的命是换回来的,所以不应该过得快乐,轻松,这是不应该的。卫瑾总是这样告诉自己。
  直到他遇见了崔命。
  一个同样在仇恨浸泡下长大的人,也曾气馁,疲倦、软弱过,在他面前展露过半刻的绝望,仿佛被抽干了气力。
  可过后,依然在拼命地想报仇,是不需要特意争抢目光的芒草,只是随着风的摇曳,就能与花媲美,有着烧不尽的坚强和生命力。
  那是他从前不懂得,就已经失去,艳羡的。
  所以,无论是抓痕还是咬痕,只要是崔命给予的,他都甘之如饴。
  “这里,”他握住崔命搭上的手指,将她的手放到肩上,顺着水滴滑落到胸膛前,又再到线条优美,瘦却密实的沟壑,“还是这里。”
  崔命抬眸与他相望,对上卫瑾翕动的唇,望着他郑重地朝自己道,“都可以。”
  他将唇再度贴去。漫过胸口的温水像打湿的棉花,压得崔命胸口的氧气近乎殆尽。
  卫瑾将她从水中捞起,压在池边的一片氤氲里,托起她的臀,清癯的身影再度覆上,将崔命彻底埋没。
  醉意早已褪去,意识却仍然朦胧,灼烧仿佛在腹腔化作潺潺暖流。
  杂乱无章的水声在她耳畔嘈杂涌动。
  或许是潺潺流水声,又或许是交合处的淫靡的撞入,但一切都还未来得及细想,便又被长物的捅入撞散了思绪。
  花影重迭,吹落几片残花到男人的肩头,随后又被崔命的小腿压住,将它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