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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各位连自己所在的星球都管不住,那莫不如撤去王位,直接由星联盟统治。”
  底下一片沸腾。
  又一星球王站出来,“你们不得我们许可,私自霸道地直接在我们各星球地心造秘密基地。这笔账,我们还没跟你算!”
  “星联盟有权在星际内实行任一权利。”
  首席代表轻蔑地俯视各位王,“星际利益高于一切。”
  刚发言的星球王恨得咬紧牙关。
  “蓝星人发的事情,我看八成是真的。”一级星的王开口,“之前你们不是扣下了一个发现停止异化方法的科学家。有一就有二。”
  首席代表像是刚想起来似的,“啊对,那次是跟这次一样的造谣者。
  那么这次下什么样的处罚才会以儆效尤,没人再敢呢?”
  会议不停。
  冥王星作为无人中转星,专门开这种星际大会议。
  整个星球上只有大会议室一个建筑。
  会议开一天停一天,争论不休。
  沈明启调动一切能调动的力量,拜访能见到、不该能见到的各个星球王。
  去游说、去诱惑、去谈判、去交易、去乞求,让他们在大会上为安云转圜。
  “她是你的爱人?”
  王召见他后,好奇问的最多的话。
  沈明启统统优雅又乞求地深鞠躬,“不是,她对我更重要的至交。”
  “恐怕这件事不是我一个王能左右的。”
  这是大多数王给这件事最后的回应。
  沈明启攥紧拳,横下心,继续奔走。
  虞尤薇不分昼夜地找星联盟的罪证、漏洞,本就破败的身子风雨飘摇,几乎就要耗干她的最后一点精气神。
  埋在实验室里不停,“一定一定能找到救她出去的办法。”
  虞尤薇一个一个地追问,她分给她信得过的科学家的实验方向,问他们做的如何,有没有发现,有没有进展,有没有证据!
  半分也不停歇,问的光脑不断,手上的实验不停,仪器都快冒烟了。
  安昼跪在蓝星王寝宫的门口,长跪不起。
  满身戴着他不曾炫耀过的勋章,地上也铺着他大大小小用命打下的军功。
  一遍一遍叩首,“属下不敢居功要挟,只求让安云能够庭外候审,能够得到公正真实的审判!
  无论什么审判结果,请陛下准许,安昼替她领罚!”
  坚守规则,刚正不阿的安昼,求份宽待,磕得额头直流血。
  休会期间回来的蓝星王,坐在殿内愁得扶额,“说他直,直成这蠢样!说他倔,倔得像头驴!”
  跟他身旁的秘书,气道,“他怎么就不想为安云发动兵变!”
  秘书尴尬道,“那就不是安元帅了……”
  “跪,跪,之前怎么没见他这么跪过?”陛下脑袋嗡嗡的,气得扑下桌子上的器皿,“跪坏了,他还打不打仗!”
  阮流苏周密的一遍遍模拟劫囚,带安云逃出去各星球围捕的路线。
  涉及那么多关卡,那么多难点。
  阮流苏一遍遍观察、演练,查缺补漏。
  她还再利用碎片时间,引导舆论。有次在她的亿人直播间,看着各式各样的声音,直接捍卫安云的名声。
  [还为她发言?!你跟她一样想搅乱星际!]
  “这么久以来,安云何曾做过一件伤害星际的事情?!”阮流苏怒道,“无论她做什么,定是为了星际百姓好!”
  [你是公众人物,不要再说了]
  [姐,咱换个小号!]
  阮流苏请的网络营销公司们也纷纷给她发消息,[舆论引导交给我们,你小心点]
  忍不住,根本忍不住,阮流苏直播看见那些骂安云的,忍不住不回怼。
  直播间很快被举报停。
  副所长气得随手抄起来手表的杯子砸阮流苏,“你想死,别拉我们!”
  安云在阴冷的监狱,不知时间地坐着。
  没有时间的干耗,是很折磨人精神的事。
  好在阮流苏真的除了一个小时外,一直陪安云,睡觉吃饭,也都在监狱内。
  阮流苏带来了时间、带来了外面事情的进展。
  让折磨人的手段,没有降临在安云身上。
  无论外面如何,阮流苏都没有一点把负面情绪带给安云,就像一切都好般。
  一日,牢里过于隐忍压抑,安云翻来覆去睡不着。
  阮流苏一直关注她的情绪,在发现阴湿的墙壁上有源源不断的水滴下来,特意带了笑脸花回来。
  在小水坑里,种下了一地的笑脸花。
  风一吹,可爱的一堆笑脸跟着晃,跟孩子们齐齐玩闹似的。
  可怖的监狱都变得浪漫了。
  安云看着心情都好多了,伴随着它们,难得地睡着觉。
  有流苏在,日子都变得美好很多。
  没有网,阮流苏就带来五子棋,跟安云一起下。
  安云想看什么资料,阮流苏出去一趟,也必给她带来。
  每天变着花样的点心,新鲜的水果。
  流苏还给安云讲,她小时候在孤儿院时,也是这样黑漆漆的屋子,她闹过什么样的趣事。
  一天又一天,过得很快。
  阮流苏就这样偷偷摸摸地一天天陪着。
  直到有一天,安云发现睡着觉的阮流苏,衣领下透出来的皮肤上起了密密麻麻的湿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