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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嗽得厉害,大脑缺氧带来一丝眩晕感,好半晌没回过神,无力的靠在楚俞的肩膀上,任由他抱着自己带上另外一辆车。
  黑色的商务车里很宽敞,生活用品很齐全,酒水应有尽有,如同一辆随时用来出远门的房车。
  染酒虚弱的坐在单侧沙发上,楚俞贴心地倒好一杯水递给他,他眼神有些涣散,愤怒地拍开面前的杯子。
  水洒的到处都是,打湿他的白色衬衫和裤子,失神的脸上也挂着一些水珠。
  水珠沿着他的鼻梁滑落,有些顺着下颚线流在下巴,如此美丽的面容怎能不叫人心痒?
  楚俞半蹲在他面前,想要轻抚他脸颊上的水珠。
  染酒还处在眩晕中没有反应过来,却本能的抗拒他的接触。
  楚俞并没有因为这一举动感到恼怒,轻握着他的手放在膝盖上,最后在无名指上落下一个吻。
  “宝贝儿怎么又把戒指摘了?”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楚俞牵着他的手,起身坐在他身旁,温柔的诉说着这一个月来对他的思念。
  “这个月多伦唯亚有很多的事情需要我去处理,没回来看你,你不会怪我吧?”
  染酒已经不想挣扎,任由着他随意摆弄。
  “这一个月,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想快点解决那里的事情,好过来找你。能每天都见到你,是我最快乐的事情。”
  楚俞看他的眼神满是深情,没有一丝杂念,清晰的爱意掩盖住更深一层的深邃。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那天的事情?”
  染酒没有说话,他自顾自的说:“对不起宝贝儿,我就是太爱你,太怕失去你,我想和你解释,你却不听我说话,我一着急……对不起宝贝儿,你会原谅我的对吧?”
  染酒不想去看他,更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
  楚俞挑起他的下巴,查看他脖子上的痕迹。
  那天他下手很重,染酒的脖子上肯定留下淤青,一个月过去了,痕迹消失的差不多,根本看不出什么。
  那段时间天气还不是很凉爽,染酒为掩盖脖子上的伤痕一直穿高领衬衫,走在路上整个人都很突兀。
  “还疼不疼?”
  染酒冷笑一声,说话的声音哑得不行,“收起你那令人作呕的虚情假意!我看到你就恶心!你要是能离我远一点我会很高兴!”
  “不会的宝贝儿,离开我你不会高兴的。”
  他突然一把将人拥入怀中,“我都知道的,这一个月你过得不开心,整天愁眉不展,我都知道的宝贝儿,你不要骗我了。”
  染酒试着推开他,手臂却被他禁锢住使不上劲,他拼命的推着对方的胸膛,低声吼道:“你有病你知不知道?!你会发疯!你会杀了我!”
  “不会的!我没有想过要杀你!”
  他越挣扎,楚俞就越想将他控制住,加重手中的力道,死死的将人锁在怀里。
  “我是会发疯,那是因为我爱你!我想要你只属于我一个人,我想把你关起来,这样就没有人能找到你,你每天就只能看到我,这样不好吗?”
  挣扎之际,染酒找到缝隙一把将人推开,接着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整个车里安静如鸡。
  第40章 判了死刑
  染酒一脸警惕的望着他,本以为他又会做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谁知他只是睁着一双眼睛,深深的望着自己。
  最终楚俞还是忍不住,低着头想要去吻那红肿的双唇。
  啪的一声。
  染酒又是一记耳光。
  “楚俞!你要是有病就去治病!而不是在这里强迫我!”
  染酒压制着胸腔的怒火,眼尾被涨得通红,全身因为愤怒而颤抖着,嘴唇红肿,却说着那样伤人的话。
  “我是一个人,不是你的附属品,不是你想关就能关起来的!你要是正常一点,我们还能静下来好好谈谈,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都不是控制不住情绪的年纪,可一遇上对方,双方的气性都出奇的大。
  “我们之间的一切,在你想对付我家人那一刻就终止了!你的爱伤害性太大,我承受不起!”他猛地拽过楚俞的衣领,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你想清楚,放过自己,也放过我,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这些话没有任何问题,偏偏从染酒嘴里说出来,实在是让人难受。
  楚俞的眼神软了几分,没有刚才那般锋利,爱意变成歉意,随后愧疚占据所有。
  他露出落寞的神情,语气委屈无比,“你不要我了吗?”
  和对方生活在一起三年,早就对对方的心境了如指掌,知道刀往哪里扎是最疼的。
  染酒的怒意对上他那失落的神态,仿佛自己是一个将他吃干抹净之后又抛弃他的渣男。
  他不去演戏真的很可惜,刚才真的有一瞬间,染酒忘记之前发生的事情,打心眼里觉得是自己对不起他。
  见染酒的神情有一丝动摇,楚俞脸上的委屈又多了几分。
  “你不要我,我怎么办?是你说要和我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开的,你都忘了吗?”
  “你不是说无论贫穷还是富贵,疾病还是健康,你都不会离开,这是我们结婚的誓言,你都忘了吗?为什么现在你知道我有病之后,就要抛弃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