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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雀和入江正一盯着情况明显和其他守护者和关系者不一样的知岁,认真地蹙起了眉头两人思考了片刻,入江正一首先打破了沉默。
  我猜,是在被切换的大家当中,橘名小姐的情况是最为恶劣的,所以也相对需要更长时间回复吧唔,但电脑数据和检查结果也显示她的身体机能是正常的,也不存在不醒来的可能性,或许只要找个地方让她在正常环境下休息,她就会自行醒过来了。
  云雀听着入江正一说的话,又看了眼他的超级电脑上显示着知岁的脉搏与血压确实,她身体好端端的,并非是死亡状态,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那么,我把这家伙带回设施。云雀思考片刻,就这样作出了结论。
  嗯那就麻烦你了,入江正一点了下头: 毕竟还在这个设备简陋的地方休息也不是好办法,有问题你尽管联络我吧。他接着这样说完,又对云雀挤出了个友好的微笑。
  翌日。
  十年后的云雀恭弥从未来战中苏醒过来后,很快又投入了被短暂搁置的工作,昨天从圆形装置带回来的橘名知岁还在自己的房间内昏睡着,因为有草壁照看着,所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那个女人云雀这样想着,又放下了手中的钢笔,自从昨天醒过来开始,云雀就会偶尔在工作间突然想起了和那个女人认识以来的点滴,虽然都不些什么标志性的回忆
  他想起了自己国小和国中时期都经常跑到她家里借书和看动物,又想起了她决定出国时的情景,想起了她送给自己的惊吓箱,又记起了她在他二十岁那年突然回国给他庆祝生日又连夜飞回意大利的情景,又想起了她偶尔和他通电话时说的特意惹毛他的说话
  他这才发现,他与她的无关痛痒的记忆,早已悄声无色地烙印于他心中了,他只要久不见她,他工作时这些回忆就会猝不及防地从脑海里浮现
  声音画面在他脑海里特别鲜明清晰,让他注意力都不自觉放在那个记忆中少女的脸庞上,就连面前简单的书信也无法集中精神阅读下去。
  明明只是个欠揍栝噪的女人而已。
  云雀却发现自己的生活如果久久没有她出现,就会浑身不自在。
  云雀恭弥不悦地蹙起眉头,再一次因为脑海擅自播放那个女人的影像而感到窝火大概她再不醒来,他可能就要满脑子都是那个麻烦家伙的事情了。
  就在云雀陷入回忆之际,客厅传来的咚的一声把他唤回现实,他的眉头舒展开来是草壁撞到什么家具吗?罢了,反正他现在也无法专心工作,干脆出去溜一圈吧。
  云雀从工作桌上站起身来,随手披了一件外套,就从书房中离开可刚一推开门,客厅里面映入眼帘的,竟是那个刚刚就在他脑海里冒现的女人。
  橘名知岁,是十年后的橘名知岁。
  不再是那个没有他们两人之间记忆的十年前稚嫩的她,而是这个时代的橘名知岁身形稍微高挑丰满,脸容也不再稚嫩,不知为何,与她澄澈的双眸对上那刻,云雀首次感受到了心中咯地一跳的那种感觉。
  他站在原地不动,反而是注意到他的橘名知岁朝他大大方方的走来。
  两三步的距离,橘名知岁驻足在云雀的面前,她先是仰起头认真地凝看着他良久,她又对他歪了下头: 你是谁?
  听见橘名知岁的问题,云雀惊讶得稍微瞳孔收缩。
  虽然不是完全没设想过橘名知岁未必能恢复记忆的情况,但这几天来看着山本的父亲和她婆婆复活,以及一瞬间恢复原状的并盛町
  云雀真没想到在所有东西都完美恢复了的状态下,这个女人记忆的恢复还是能够落空。
  看着这个一脸无辜地看着她的女人,云雀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对,回到了这个关键的问题他是她的谁?
  这个问题再一次出现在云雀恭弥的脑海里。
  他和她是关系深远的人,称不上是拍档却形同拍档,称不上是朋友却也形同朋友,说不上是家人但也形同家人她是理所当然的存在,问他他是谁,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不知为什么,即使她现在是失忆状态,看着这个女人精神奕奕地站在自己面前,他竟由衷地有一种满足的感觉。
  是为什么呢?云雀看着她。
  大概是经历过她的死亡,看着她还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他就觉得她失去记忆已经比她不在好了吧。
  对,他或许只是想要这个女人在自己身边。
  失去记忆了也罢,反正他还记得他只想要这个人能好端端地待在自己身边,她是他生命中形同理所当然的存在,他只要看见这个女人在自己身边,他就
  云雀一声不吭地看着她了许久,一个答案就从心里出现,而就在云雀正好想到要给她一个答案的时候,他面前的橘名知岁又忽然扑到他的怀里,并且伸手紧紧抱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