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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
  云雀蹙眉,接过知岁递来的东西,并随手就把那个箱子打开箱子里放着的是一本有些历史的精装书,约莫有字典般厚重,枣红色的书皮上烙印了某个纹章,还用了一些奇怪的文字标记了书名。
  很奇怪而可疑的东西。
  那是婆婆重要的东西。
  知岁的眼神异常认真地盯着那本厚厚的古书: 我得找个信任的人帮我把这本书藏起来,这事只能拜托你了,你也不要和别人说。
  云雀的丹凤眼一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橘名知岁,此刻她的一双大眼睛下有着不明显的黑眼圈,脸色也比平日憔悴。
  重要的东西, 信任的人, 只能拜托你 这些都是云雀从未从知岁的口中听见的字词,她从不是把这些话挂在嘴边的人,她是情愿以行动做出来的人。
  然后,她也不是一个会像这样拜托别人帮忙的人。她一定是摊上什么麻烦事了。
  云雀的眼神有些冷漠,修长的手指有些漫不经心地敲了敲书皮: 就这样?你还有事情没说吧?
  比如说拜托他的原因。
  看着面前端坐在榻榻米上,一脸觉悟认真的少女,云雀突然觉得有点陌生也不自在。
  他不太喜欢她在他面前展露出一副要去远方的样子。
  明明平常只要他抬眸转身,她都肯定在自己眼光能及的地方。
  知岁一愣,与云雀静入止水的双眸对视半刻,想了想,就抿唇点头: 有。
  云雀一声不吭地看着她,沉静的一双丹凤眼也染上几分认真。
  如果我三天内没回来找你要回这本书,知岁缓缓开口,视线始终放在云雀手中拿着的古书上: 那就帮我烧了它吧。
  她接着说的完全不是云雀想听的内容,叫他不耐烦地皱眉,他想知道的是她突然跑来拜托他做这种奇怪事情的原因,而非这本破书的事情。
  可是,知岁搁下如此决绝的话后就没打算久留,未等云雀回答她的话,她就已经从榻榻米上起来与他告别了。
  那就拜托你了,云雀。知岁这样说,眸里写了少有的认真,她深深地看了云雀一眼,又头也不回地离开。
  啧。
  云雀看着她的背影,眉头拧得更紧了。
  麻烦的草食动物。云雀这样说着,又轻手轻脚地把书放回盒子里收好,再把盒子带到自己的寝室内去。
  刚刚走出云雀的宅邸,知岁的手机铃声就随机响起,她快速瞄了眼来电显示,就把电话接了起来而电话里传来的,是迪诺的声音: 喂?知岁?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做好了
  啊,谢谢你,我在外面和你交收吧。知岁下意识点了下头: 你没和人说吧?
  没有,你那时候都说到哪个份上了但是知岁,为什么你会突然想让我做那种东西?哪个家纹迪诺在电话那头的嗓音有些困惑。
  不要问了,迪诺,你就当卖我一个人情。知岁这样淡淡地说道。
  不,想来也是我先赖在你们家是我还你人情才对。迪诺这样说着,就是他手上的东西那个家纹真的并非等闲之物,是黑手党历史上久远但近乎传说,现已灭绝的家族之物吧?
  一直嘴上说着不加入彭格列,不要参与黑手党的橘名知岁,怎么会知道这个?
  这时候,和迪诺聊着电话的知岁,完全不知道自己与别人的对话内容,竟一字不漏地落入某人的耳中。
  回到家,知岁看着刚才从迪诺手上拿到的东西那是一本看起来非常陈旧的精装书,红色的书皮,封面上烙印的家徽,泛黄的纸张,还有奇怪的文字。
  看起来和婆婆那本书如出一辙,差别就在于她面前这一本,内容是乱来的。
  自从上次彭格列指环争夺战时听说迪诺曾经搞来彭格列指环的仿制品,她就对这件事上了心两天前她的家遭受袭击的时候,她就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打电话给迪诺,让他帮她搞一本这样的仿制品。
  虽然时间紧迫,迪诺还是给她做到了。
  前往敌人巢穴的入场劵准备好了。
  稍微,有些紧张啊。
  实际上,她完全没有能获胜的把握,凭着她的三脚猫功夫,真的能将婆婆以及被带走的盒子给夺回来吗?
  但是,她也不能随便求救。
  从婆婆在意大利那个府邸到今天为止都以幻术守护这一点看来,这些东西真的有被守护的价值和必要所以如果她太过声张而不小心泄露了关于矿石和这本古书的风声,引来了其他想得到这些东西的黑手党,她和婆婆的平静生活就泡汤了。
  到时候可能婆婆和她要开始逃亡,也有机会演变成要亲手毁掉书与矿石的局面,但那样的话婆婆的家族一直以来的心血就白费了。
  所以她只能将真正可以信任的人卷进来那就是云雀和迪诺了。
  她特地告诉过迪诺不能告诉他的家族成员,云雀也是自然不会跟别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