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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冬歉熟睡之际,他偷偷取了一枚药来,想让自己那位朋友来看看这药的成分。
  厉北沉有位好友,名为叶寒,曾经被朝廷征派到战场上当军医,厉北沉对他有救命之恩,后来他们大获全胜之后,这位朋友放弃了朝廷许诺的官职,而是重新回到山中,潜心钻研医术。
  但若是厉北沉请他,他便会出山。
  原本以为风寒这种病,光靠宫中的太医就可以治好,还不需要惊动他,但是现在,也到了不得不求助他的时候。
  毕竟冬歉的安危放在他的眼里就是天大的事。
  他取到药后,当天晚上便飞鸽传书,过了两天,叶寒收到了厉北沉的信件。
  他原本以为厉北沉只是大惊小怪,但是在仔细研究了这药丸之后,眉头渐渐紧缩。
  又过了几天,厉北沉这位朋友竟亲自登门拜访。
  厉北沉见他来,顿时心中一凉。
  叶寒从来不会轻易出山,除非真的遇到了什么百年难遇的重大疾病。
  可是现在,他却因为冬歉出山了。
  莫非.....
  厉北沉全身都透着一股冷意,他看着这位故人,头皮发麻,半天都没勇气开口。
  他就知道冬歉这场病没那么简单.....
  他就知道.....
  他酝酿了好久,才堪堪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说吧,他的病....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你告诉我,我有心理准备。”
  叶寒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啊,当真是被你这个心上人耍的团团转还不自知。”
  厉寅闻言,茫然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叶寒不禁扶额:“这根本不是治疗风寒的药,严格来说,这应该算是能够扰乱经脉,助人染病的,而且每次的剂量都会得到周到的控制,简直像是故意而为之,你这个心上人.....可不简单啊。”
  厉北沉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寒轻叹一声:“我的意思是,你被骗了。”
  这句话无疑是打破了厉北沉连日以来的认知。
  他不由得开始思考,冬歉为什么会这样做,以伤害自己冬身体为代价做这种事,对他究竟有什么好处。
  他下意识联想到厉寅近日来的怪异。
  说起来,自从冬歉感染风寒之后,厉寅的身体状况似乎也在逐渐恶化,往日,他从来不会有在早朝昏睡过去的情况。
  现在的厉寅变得格外嗜睡,还有那日夜折磨他的头疾,似乎也是在遇到冬歉以后才开始的。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将这些事情关联起来。
  可是敏敏之中他有一种预感。
  莫非这些事情,真与冬歉有关?
  叶寒看着厉北沉一副深思的模样,态度也不由得严肃了些:“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厉北沉不敢将这些虚无缥缈的猜测告诉任何人,生怕给冬歉带来什么危险。
  厉寅的死活,他根本不在乎。
  其实他一直就有一种感觉,冬歉会不会瞒着他在做一些危险的事。
  倘若真是这样,他必须提前知道这一切,才能保护他。
  只是冬歉做事滴水不漏,想从他的身上下手当真是有难度。
  忽然,厉北沉想到一个人。
  周十六。
  据他所知,冬歉自从入宫之后,跟周十六这个人几乎是形影不离。
  倘若能以这个人为突破口,说不定会知道一些线索。
  关于这件事,他谁都信不过,只能自己去查。
  ......
  厉北沉行动力很强,翌日便开始行动。
  十日后,他当真有了线索。
  周十六此人,年少时父母双亡,而且尽数是被厉寅所害。
  可是为什么这样的人会和冬歉有关联....
  厉北沉越查越深入,越查越恐惧。
  与此同时,他找到了一个关键人物。
  师兰渡。
  无论是周十六还是冬歉,跟这个人都有接触。
  师兰渡这些年积善行德,收留了不少无家可归的孤儿,但仔细一查身世,可以发现他们几乎全部与皇家都有着血海深仇。
  师兰渡手下确实有不少人,他们在充当他的眼线的同时,其实也很容易被反过来利用。
  他夜以继日地花了好大功夫,终于在一处深巷中找到了曾经在师兰渡手下工作过的眼线。
  他早就不再为师兰渡做事,很久以前就想叛逃,但因为他知道了太多内幕,师兰渡原本想暗中杀了他,但没想到他也是个聪明的,竟然会诈死瞒住师兰渡的耳目。
  从此以后,他隐姓埋名,想要过上安定的生活,没想到今日却栽在了厉北沉的手中。
  暗牢中,厉北沉来到他的面前,俯下身来,逼问他:“想好了么?”
  那人被厉北沉折磨的不成样子,他痛呼道:“我知道的已经都告诉你了!”
  厉北沉的眼睛黯了黯:“那这个人,你认识吗?”
  那人抬起眼睛,看见了厉北沉手中拿着的画像,瞳孔紧缩。
  “冬歉?想不到你竟真的查到了他身上?”
  那人嗤笑一声:“告诉你也无妨,冬歉他算是我的对手,当初在师兰渡手下,我一直想赢过他,可是一次也没有成功过,想不到他自诩聪明,却还是败在你们皇家人手中,哈,可能这就是他的命吧。
  “算我提醒你一句,你可千万要小心他,我觉着以他的为人,肯定恨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