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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眯着眼睛,轻声提醒着:“就这样,把你的剑,放在我的脖子上。”
  凯英咳出一口血来,定定地看着他:“我会用我自己的方法把你带回去的。”
  冬歉勾了勾唇:“随你便。”
  可是在凯英分心去抵挡下一个攻击的时候,冬歉看却准时机,从凯英的身边抽身离去。
  “等等!”
  凯英想要拦住他,但是一失手,手中原本想攻击血族的暗器竟直直朝冬歉的方向飞去。
  那一瞬间,他的心跳提在了嗓子眼。
  他扯着声音大喊道:“小心!”
  冬歉侧身躲过,但是一枚暗器还是从他颈侧的皮肤上擦了过去,血花溅了出来,冬歉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色。
  约伦斯及时赶来看见这一幕,愤怒出声道:“你怎么能对小歉用暗器!”
  凯英垂眸看向自己的手,那只手正轻轻发抖。
  他无助地心想,自己究竟怎么了。
  在看见冬歉逃走的那一秒,自己的第一反应做出的,居然是这种举动。
  为什么?
  那一刻,凯英心痛异常,想要去追赶冬歉看看他的伤势怎么样,却又再此被血族的人拦了下来。
  凯英只能红着眼睛看向冬歉离开的方向。
  看着冬歉被划伤的皮肤上留下来的血液,凯英的心中无比后悔。
  为什么每一次看见冬歉,总要失控一次。
  .....
  【你就这么走了?】
  【看不出来吗?我要是再留在那,凯英就要死了。】
  少量的血从冬歉的颈侧流下。
  还好他躲的及时,并没有伤到致命的地方,只是一点点很快愈合的皮外伤。
  冬歉只身一人来到了此地血族的驻扎地。
  听见动静,里面的护法走出来,看见了冬歉疲惫的身影,同时也看见了锁在冬歉身上的银链。
  这是常见的,比较结实的一种绑法,但是如果是绑在冬歉的身上,不知为何,竟这般让人移不开眼睛。
  “你....过来。”
  冬歉坐在桌子上,微微仰了仰脖子,缓缓道:“帮我解开身上的东西。”
  银链捆在他的脖子上,又缠在肩膀下,绕过他薄薄的腰腹,将手腕束缚在他的身后。
  护法走了过去,剪开牢牢绑住冬歉的银链。
  第一次距离这么近,冬歉身上带着好闻的味道。
  浑身上下,甚至连头发丝都带着蛊惑。
  难怪那位会那么为他着迷,碰都不能碰,明明是血猎出身,那位却愿意赐给他极高的地位。
  这恐怕是因为,倘若不赐予一个曾经身为血猎的他这样的地位的话,他恐怕会被整个血族的吸血鬼毫无顾忌的玩弄,直到死去。
  但那位只允许他亲自玩弄这个猎物,除此之外,谁也不能碰。
  护法的喉咙不动声色的滚了滚。
  一个美人被这样束缚起来,最是容易勾起人的欲望。
  要是那位亲眼看见这一幕,搞不好得疯。
  似乎在外面受了点什么伤,冬歉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护法在解开冬歉身上的束缚后,忍不住缓缓凑近,想要轻轻舔上去。
  没有回头看他一眼的冬歉这时候忽然冷不丁道:“如果你不想让我告诉你的王的话,最好不要碰我。”
  冬歉撩起颈后的头发,转过眼眸,又迷人又危险的看了他一眼。
  护法的身体瑟缩了一下。
  冬歉的身上被打上了亲王所有物的标签。
  就连他身上的某处,应该还留下了亲王亲手烙下的痕迹。
  这绝对不是他可以轻易动的人。
  ....
  这场骚乱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
  血族的人没有受到什么太大的伤害,但同时,黎明也没有产生伤亡。
  双方各自吃了点苦头,然后离开了。
  当然,黎明没有得到他想要的,这次任务约等于宣告失败。
  冬歉最终也没有被带回来。
  凯英看着自己那只伤了冬歉的手,狠狠地握了一下。
  冬歉再一次从他的手中逃走。
  如果上一次是一场意外,那么这次就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解释。
  那就是,冬歉是真的不打算回来。
  他是真的不打算回来了。
  那个曾经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回到他身边的人,现在,是真的彻彻底底的将他放下了。
  ....
  这次值守的任务结束之后,冬歉也在第二天黄昏之前赶回了古堡。
  因为有从古堡那边过来的信使说,阿塔尔着急要见他。
  冬歉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见的。
  但既然阿塔尔这么吩咐了,冬歉也就只能即可动身。
  回到古堡之后,阿塔尔看见冬歉身上的血痕时,眸中闪过一抹晦暗的光。
  “是谁伤的你?”
  他的手轻轻触在他的颈侧,眸色幽暗:“我都舍不得伤你,别人怎么敢。”
  冬歉没有说话。
  他想到了之前那本书上的东西,想到了自己被勒出来的红痕。
  冬歉不能理解:【哪里舍不得伤我了?】
  系统沉默一会:【可能他把那些当做情趣?】
  冬歉:【.......】
  冬歉:【啊?】
  那他的情趣还真是特别。
  见冬歉不答,阿塔尔微微眯了眯眼:“告诉我,我帮你欺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