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冬歉曾经说过,就算是死他也不会屈服于吸血鬼。
  那些难道是说谎吗?
  他正在做,岂不是曾经会让他最痛苦的事。
  凯英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
  直到昨天他遇见了变成血族的冬歉,他才恍然意识到,那些或许是真的。
  曾经是无往不利的恋人,现在却成了见面要夺路而逃的敌人。
  他没有办法接受这一切。
  约伦斯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唤醒。
  “我问你话。”
  他急迫地扯住凯英的衣领:“小歉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他....”凯英喃喃道,“他看见我,就逃了。”
  约伦斯放开了他。
  “他跟我说,不能跟我回来。”
  “他跟我说,他还不能死。”
  凯英没有办法接受这种落差。
  以前,无论经历了什么,哪怕再难再险,他都会拼了命的回到自己的身边。
  可是现在,他却看见自己就要逃了。
  他怎么可能接受的了这一切。
  仿佛自己变成了一个令他恐惧的存在。
  他从来没有一刻这样矛盾过。
  曾经,对冬歉的爱意同对血猎的忠诚是一致的。
  可是现在,这两者居然走到了如此矛盾的地步。
  他没有办法伤害冬歉。
  但他也没有办法背叛黎明。
  凯英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就在刚刚,他接到了父亲的命令:
  下次狩猎的时候,冬歉会出面。
  记得把他捉回来,不能让冬歉成为黎明的耻辱。
  凯英的手在轻轻颤抖。
  他从来也不会想到,自己再次狩猎的时候跟冬歉已经不再是战友,而是敌人。
  他从来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剑有朝一日会指向冬歉的方向。
  凯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
  距离上次外出已经过了两天了。
  不得不说,只要出去了一次,就会觉得这个古堡里面实在是无聊至极。
  吸血鬼们欲望比较强,每天最爱做的就是那档子事,比起来,冬歉跟他们就比较格格不入。
  他从来不碰自己的血仆。
  至于阿塔尔,他应该是觉得血猎出身的人都很脏,也从来没有跟他过什么太过亲密的事情。
  或许是这个世界的娱乐方式匮乏,所以做床上那档子事几乎占据了他们全部的娱乐时间。
  冬歉除了吃吃喝喝之外,就没别的事情可做了。
  说来也真是可怜,他们如此无聊,却又拥有着如此漫长的生命。
  难怪平日里喜欢杀人解闷。
  果然如艾森所言,自己已经开始期待下一次外出了。
  就连最近去阿塔尔那里陪侍的时候,他也常常走神。
  阿塔尔每日最喜爱的时光就是自己的爱奴留在自己身边的时刻,可是最近,他却频频走神,让阿塔尔的心有些不爽。
  千年来,从来没有人陪在他身边还敢走神的。
  敢那样做的人,早就死了,或不在了。
  冬歉仗着自己对他的宠爱,倒也是挺胆大的。
  不过,阿塔尔确实也舍不得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事就弄死他。
  那个时候,阿塔尔捏过冬歉的下巴问他:“你在想什么?”
  冬歉每次都只是淡淡回答:“没什么。”
  总不能说自己很无聊吧。
  阿塔尔狐疑的看着他:“只是这样?”
  冬歉点头:“只是这样。”
  阿塔尔满眼复杂的收回了目光,嗤笑一声道:“最好只是这样。”
  这么一个小小的插曲就在这一问一答中过去了,冬歉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在那之后的一天,阿塔尔的心情似乎又变得格外的差,冬歉站在窗户边往外看过去的时候,远远看见了阿塔尔那张冰冷异常的脸。
  他一直都是这样,阴晴不定的,冬歉已经习惯了。
  或许在这种阴森的环境下待久了,精神状态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吧。
  冬歉轻轻打了个哈欠,对此并没有怎么在意。
  阿塔尔一如既往在陪侍的时间把冬歉叫过去。
  想到阿塔尔满脸不悦的模样,冬歉心中隐隐约约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冬歉对艾森道:“如果我晚上回来的晚,你不用等我。”
  按照小说情节的话,阿塔尔心情不好的时候,冬歉几乎就很难从那里面出来了。
  艾森不放心地问:“您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冬歉总感觉自己这个血仆对自己有点操心过多了。
  按道理来说,他不是应该讨厌自己吗?
  冬歉现在没有心情去跟他计较这个问题,只是淡淡道:“我的事你少管。”
  说完,他就脾气不太好的离开了。
  这就像是职场pua,被上级为难了于是就开始为难自己的下级。
  不过,自己本质上也只是让他早点休息,不用等自己,他应该不会太郁闷吧。
  冬歉走在走廊上,心中不自觉的猜测着,阿塔尔今天心情不爽的缘由。
  到了地方,冬歉站在那里敲了敲门,里面久久没有回应。
  莫非阿塔尔不在里面?
  冬歉试探着推开了那扇门,可是当那门被推开到一半时,冬歉意外发现,阿塔尔居然就站在那里,静默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