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叙扬笑道,“没关系,我们差一点缘分。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那个小白眼狼,我就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能把他放下。现在看来,你打算一直护着他,是吗?”
顾庭简思索了一番,自斟句酌道:“叙扬,因为我给你造成的困扰,我很抱歉。邵谦他精神状况确实不好,净做些没头没脑的事儿。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他这么个犯病的人计较。”
“放心,我好说歹说,总算把我二姐给劝下了。你这个答案我也猜到了,反正该说的我也都说了,没什么好后悔的,以后要是能见面,还是朋友?”林叙扬举起酒杯递到顾庭简面前。
顾庭简笑着碰杯,“嗯,还是朋友。”
林旭扬说着便站了起来,“下周我就要回米兰了。有个建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说。”
林叙扬稍稍靠近了一点,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亲密关系想要稳定,忠诚是必不可少的,试试‘dominance amp; submission’?”
顾庭简心想,万万不可,那小兔子心高气傲的,自己敢这么对他,还不瞬间炸毛?上次只是稍稍绑了他一下,第二天就犯病,真伤他自尊了,他怕是要躲到酒窖边哭边割手腕啊!
他只得尴尬地笑笑,“谢谢啊!我考虑考虑。”
“行了,我走了。”林叙扬转身挥手告别。
“我送你吧?”
“不用!”林叙扬和煦地笑道,“咱们有缘再见!”
目送着林叙扬离去的背影,顾庭简暗自握紧了拳头,邵谦实在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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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放手
哐!
门被一脚踢开,砸到墙面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响。
“不是说要买的东西附近都有吗?怎么还跑这么久?早知道还是让外卖一单单送来的好。”邵谦闻声出来迎接,目光落在了顾庭简手上提着的诸多袋子上。
邵谦接过顾庭简手上的大包小包,又殷勤地扶着他换鞋,帮着他换衣,丝毫没顾及他此刻脸色阴得可怕。
顾庭简冷眼看着他讨好似的举动,压着怒气没有发作,直到邵谦伸手想给他整理领口时,才却突然发力卡住他的手腕。
“怎么了?”邵谦错愕抬头,对上顾庭简怒气满满的目光。
“我说你怎么这段时间突然老实了,感情是换个方式作!”顾庭简质问道,“胆肥了啊,连林叙扬都敢动?说话啊! ”
顾庭简向来不对自己求全责备,因而对贴上自己标签的事物,也格外纵容。可对内的纵容是情趣,情趣越了界就是不识趣,为了追求那点可悲的安全感,邵谦显然将分寸感抛掷脑后了。
“你知道了?”
邵谦落寞地低下头,微微弓起身体想要缩回上举的手臂,却被对方擒着手腕步步逼退,后背贴到墙面时,邵谦忽觉双腿有些发软,手指不自觉地虚握成团,交叠着打颤。
“难不成你还指望不被查出来?”顾庭简冷笑着将他压得更紧了,“邵谦你是真不知天高地厚,你清楚姓林的什么背景吗就敢动他?”
“我知道!”邵谦费力地将手抽了回来,眼神无助地盯着脚面,被罚背一般地念到:“我知道他的身份,长州林氏的小少爷,常年定居国外,据说在法国、牙买加、苏门答腊等地有多处私人庄园。他同父异母的姐姐林静筠,是天恒集团现在的掌权人。”
“知道你还作?”顾庭简诧异道,“你是觉得隔了区区几百公里,他们林家就鞭长莫及;还是觉得林叙扬本人好欺负,会忍气吞声吃下这个哑巴亏?”
“我没想过后果,我就想让他……早点离开。”邵谦委屈地抬起头,“他事情都结束了还一直不走,我觉得他是有所觊觎。”
“觊觎什么?”
“觊觎你啊!”邵谦道,“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不对劲。他是没有家吗?是对酒店过敏吗?为什么要住你家里!”
“你管他怎么想!他都已经搬出去了!我这么日日夜夜陪着你,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跟他才是一个阶层的,我怕……”
“胡思乱想什么呢!真论起高低贵贱来,我们家还不配和他们家还攀关系呢!”顾庭简吼道,“邵谦,风筝线再长,被你这么拉扯来拉扯去,也早晚得断。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你今天威胁我家人,明天暗算我朋友,后天再从我身上咬块肉,不把我对你这点感情耗空你就难受是吧!”
“我没有!我只是想……”
顾庭简打断:“我没兴趣听你那些阴暗的想法!我几次三番警告过你了,奈何你固执己见、油盐不进!谁教你这么乱来的?嗯?你学谁不好,怎么就非喜欢学韩凛那个王八蛋!”
骤然听到这个名字,邵谦惊慌地拼命摇头,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解释,只能语气卑微地说道:“庭简,能不能不要提他?”
韩凛是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刺,纠葛太多,成了是烂在心底都不敢清的疮。顾庭简回来后,就再也没提过他,导致邵谦以为,这个人是能够被忽略、遗忘的。
尘封的窗户纸终于被戳开,顾庭简忽然变得暴躁,冷笑着说道:“为什么不能提?咱俩能走到这个地步,不就是因为你当初宁愿信他也不信我?你继父出了事我很遗憾,可这不能归咎于我打了韩凛吧?兔子被咬了,难不成还要反思自己为什么被蛇惦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