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提着轻简的行李也有些受不住,“咱们赶紧回去。”
回去依旧坐部队的车,许是因为?这趟人少,倒比来时好?受许多。待到了家属院,阮明芙这才狠狠松了口气。
天冷,她鼻头通红。
阮明芙将整个人都埋进厚实的围巾中,这才感觉好?受不少。
怕她受凉,谢延昭与张妈什么也顾不上,赶紧将灶烧了起?来。待周围渐渐暖和起?来,她还是打了好?几个喷嚏。
不多时,狗男人手里端了碗汤过来。
阮明芙一闻,便有些嫌弃地别开?脸。
“不想喝。”
“那……我喂你?”
狗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自怀孕后?,阮明芙虽然还是那么瘦,但到底丰腴了不少。抱在怀里手感好?得不行,尤其是一些不可言说的位置,像是熟透的桃子,谢延昭好?几回都差点破功。
想到狗男人的喂法,阮明芙小脸一黄。
也不管姜不姜的,端起?碗便一口闷。
“我喝完了!”
她咬着牙,将碗塞进狗男人的手里。抬头看人时,却见?到这人眼中的……可惜?
阮明芙不理解,但很快反应过来。
妈的,臭男人!
她恨恨地踢了谢延昭一脚,理直气壮地提要求。
“我累了,要睡觉。”
第99章
谢延昭拿着碗, 眼底的可惜还未散尽。
“……好。”
狗男人?铺好床,房里的温度更高。阮明芙松了头发,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还没等她好好享受, 却见狗男人也躺了下来。
阮明芙:“……你过来干什么?”
“睡觉。”
谢延昭眸光幽暗, 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睡觉?
阮明芙怎么这么不信呢。
这个狗东西的精力可比她强多了,出任务时三天三夜不睡更是常有的事。还睡觉……睡什么睡?!
想到刚才的那碗姜汤, 阮明芙报复心渐起。
她一脚朝谢延昭踹过?去,“你去隔壁睡!”
“不,”狗男人?牢牢抓住她作?恶的脚,缓缓吐出一句, “一起。”
阮明芙:“……”
臭东西!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狗东西在打什么主意。
天公不作?美, 阮明芙刚回宛城便下了大雪。别说出门, 积起来的大雪能到人?大腿上。一天没清扫雪都走?不出房门。为此, 后勤特意开了拖拉机就是为了把各家的积雪给运出去。
好在这场大雪并没有持续多久,第三天便停了, 甚至还有久违的阳光。
阮明芙家的窗户大, 哪怕不出门也能晒得到。她就坐在那儿,迎着光房间里更是温暖如春,别提能有多惬意。
“汪~”
旺财朝阮明芙叫了一起, 眼睛直勾勾地盯她手里香喷喷的小点心上。
几个月过?去,它也已褪去了当初的稚嫩, 已有了大狗的雏形。与谢延昭一样, 旺财仿佛也沾染到他几分的严肃,端坐时威风凛凛。
这要是放五十年?后, 别说其?他小狗, 怕是人?都要迷晕几个。
“乖~”
阮明芙将点心飞快地塞进?旺财嘴里,顺便换一只干净的手撸了一把狗头。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张妈:……
真宠这小东西。
阮明芙哪里抵抗得了旺财期待的小眼神, 正要再?喂胡宛宁却从门外?走?了进?来。
“我就知道你这会儿肯定在,”她扬了扬手里的辣酱,“知道你喜欢吃我妈做的酱,我特意让她多做了一些。”
阮明芙双眼一亮,“还是嫂子懂我,快坐快坐。伯母做的酱最香了,哪怕没别的菜,就这个酱我都吃一大碗米饭。”
“确实好香。”
张妈将东西接过?,还没凑近便闻到扑面而来的香味。
“嫂子,你啥时候回来的?”
阮明芙给她倒了一杯水。
“这两天下了大雪,我也不敢出门。我从海市带了不少东西回来,嫂子离开的时候带点回去尝尝鲜。”
“我可不跟你客气,”
胡宛宁喝了口水,舒服地叹了口气。
“比你们早到一小时,”她突然压低声?音,“这次回京,发生了一件大事。”
阮明芙疑惑地看过?去。
“嗐!其?实说跟你们无关吧又有点关系……”
原来自谢小姑将谢吟收留后,家里天天不是一大吵就是一小吵。甭管谢小姑怎么说,谢姑父死活不同意。那一段时间,她被整得心力交瘁。
无奈之下,只得找到谢西楼与谢东楼两位亲哥哥。
谢东楼还在琢磨着怎么讨好谢延昭,怎么可能把他仇人?的女人?往家里领。况且,他与谢吟的关系还不好。
谢西楼是个好人?。
他见谢吟无处可去,起了点恻隐之心。但亲媳妇怎么都不同意,家里几个小的更是不愿意与谢吟同住一屋,便放弃了。
谢小姑无法,只得再?养着谢吟。
但这件事不知道怎么的,传到对方耳朵里去了。谢吟那个脾气哪里受得了,趁着天黑摸到谢小姑家附近,把房子给点了。她还想去点谢东楼两兄弟的,只是才走?到半路,让警察给摁住了。
“……万幸发现得极时,没有生命危险,”胡宛宁满脸唏嘘,“谢吟……从根上就坏了。”
这件事闹得很大,在大院里都快传疯了。
阮明芙:“……”
又蠢又毒!
这下把唯一对她好的谢小姑都推到了谢吟的对立面,她现在才是真正的众叛亲离。
“谢吟现下应该不用?担心往后的事,”对上胡宛宁不解的目光,阮明芙这才淡淡地开口:“直接吃上牢饭,也算有了编制。”
谢噙还体弱,不用?担心自己犯病了没人?发现。
胡宛宁:“……说得也是。”
依谢吟如今一步三喘的身体,活到出狱都是她命大。
两人?东扯西扯聊了一会儿,便看到一队士兵压着几个人?经过?院前。阮明芙定晴看过?去,却见其?中还有个熟人?。
“这是……”
与她的疑惑相?比,胡宛宁显得镇定不少,仿佛胸有成竹。
“终于被抓了,”她目露嫌恶,主动解释了一句,“知道我之前为什么让你远离那个姓胡的吗?因为……她不是个好东西!”
阮明芙:“……”
比起这个只见过?一两面的老板脸,她当然更相?信胡宛宁。
见阮明芙一脸震惊,她却笑了。
“你还没听说过?吧,”胡宛宁正色道:“她把目光放在那些未婚的人?身上,当初我与老许,就差点被搅和黄了。”
阮明芙赶紧摇头。
她与家属院的其?他嫂子也就一个点头的交情,只与胡宛宁几人?熟悉些。况且这种事说起来又不好听,谁会拿它当闲话?聊。
“其?实啊……”
胡姐在招待所这么多年?,心里明白得很。
那些结了婚都被媳妇管着,能有个屁的钱,风险还大。年?轻的未婚小伙子就不怕了,这种人?没家世,涉世未深比已经结婚的老油子好骗多了。
阮明芙震惊了。
“部队不管?”
“她专门盯着来往招待所的军人?,观察几天就让准备好的小姑娘扑上去……”
成功了就结婚,胡姐有钱收。没成功对方顾忌前途要封口,又能收一大笔钱。
阮明芙有些心虚:“碰……碰瓷?”
她也干过?。
“我去接你那天,看到她身边站着的小姑娘没?”胡宛宁接着开口:“估计就是给老谢准备的。”
这就不得不提胡姐的鸡贼。
现在能住招待所的人?兜里都有点钱,尤其?让对象住进?去的,家世都不会差。也就因为这一点,她这才将目光放在这些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