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卫张开手心,一枚白贝自他掌中飞出,顷刻变得如渔船般大小,三人进入贝中,壳便缓缓合上。
君山觉出周身有法力流动,心知此物实为一座传送阵。
鲛族妖力不强,而鲛珠、鲛纱乃至鲛鳞都惹人垂涎,鲛族为自保,只好择隐蔽之处栖息,出行皆由传送阵相送。
“到了,仙长。”
君山走出贝壳,却只见几株海草在眼前晃荡。他朝鲛卫看去,鲛卫回他一笑,嘴倏地张大——
水波一圈圈自他口边震开,没有声音,但君山已瞧见他的喉咙在微微颤动。鲛卫合上嘴,片刻后,白光闪现,恍如一座宫殿的形状。
宫殿呈穹形,通体透明如水晶,但站在殿外却窥探不到殿内之景,待入了殿,才知殿内并不似殿外一般透明。墙面、藻井皆为一片片贝壳贴合而成,呈现出流光溢彩的白,另有各色灵宝镶嵌其间,构成各式花纹,穿行在环形回廊上,心神难免会被墙上精美繁复的纹样所吸引。但君山只是扫了一眼,便将视线转回到了怀里的姑娘身上。
姚玉照的脸埋在他的颈项处,鼻子不停地嗅闻。散着热气的呼吸让他难以适从,他不由推开了她的脸,把她的身子往下扯了扯,好让她的脸只能堪堪贴在他的衣襟处。但她这会儿不知哪来的劲,原本软软垂下的双臂竟攀附着他的衣襟爬上了他的衣领后方,身子顺势往上一扑,鼻尖一下撞在他的颈侧。
她的气息又喷洒在他颈项处,整个人都紧紧扒在他身上,二人之间卧着的混沌兽都快给压成了一张饼。他想把她拉开些,但这时走在前方的鲛卫已转过身来,指着一扇门对他道:“仙长,您先在此歇息,待尊主归来,在下必第一时间向尊主通禀仙长之事。”
他自觉当着鲛卫的面不好与她拉拉扯扯,只颔首道了声“多谢”,便大步走入房中。更多免费好文尽在:4 64w.c o m
脖间的气息忽然变得潮湿,是她张开了嘴。她的牙齿在他皮肉上碾磨,似初学捕猎的小兽在寻找最佳的下口处。
她是个天生的猎手。他的皮肉很快便被刺穿,新鲜,温热,香甜的血液从她的舌尖滑到喉咙。第一次尝到血的滋味,兽的天性瞬间被激发出来,驱使她贪婪地不停索取。
她的牙尖时轻时重地磕在他的伤口处,舌头不停地舔舐,弄得他又痛又痒,而他却不能把她拉开,因为鲛卫还在。他只能把手放在怀中人的头顶,好借宽大的衣袖遮住她的动作。
鲛卫在袖中摸索半天,终于掏出一枚铃铛放在桌上,“仙长,您若有事,摇一摇此铃便可唤在下过来。”
“好。”
“那就不多叨扰仙长了,告辞。”
鲛卫走后,君山方抱着姚玉照坐下,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抚。
“乖,先忍一忍。”
他再一次推开了她的脸。他很清楚,她需要的只是鲛王之血,他的血于她而言不仅无用,而且还会加剧她对血的渴望。但姚玉照此时可没什么理智。她只知道自己的猎物两次都从她嘴边逃走,一时间恼怒不已,张着嘴就要扑过来咬他。
君山轻轻松松便捏住了她的下颌,指尖法力在她唇上一抹,将血迹拭去。
他一松手,她的嘴又朝他凑过来,他无奈地掐住她的脸颊,往她嘴里塞了一团绸布。
“唔唔——”她开始挣扎起来,一只手伸向嘴巴,欲把塞嘴的东西掏出来,一只手推着他的胸膛,脚也蹬个不停。
真是不安分。
他只好抓住她的手臂,用布条反手绑住。
“仙长——”
门还未关,才走没多久的鲛卫又来了。
鲛卫眼中的震惊一闪而过,他很快侧过身去,道:“厨房正准备吃食,仙长难得来鲛王宫一趟,不妨尝一尝宫中佳肴?在下会为仙长送来。”
君山不知对方误会了什么,手中布条仍一圈圈地缠在姚玉照手臂上,“不必,我无需饮食。”
得到回复,鲛卫连忙退了出去,顺便合上了门。
“尊主,属下已收回神识。”
弥音睨了座下之人一眼,“你寻了什么由头,他可有怀疑?”
“属下问他可要用膳,他并未起疑。”
“也确实到了用膳的时辰……”弥音顿了顿,又道,“弥十一,你实在愚蠢,以君山神识的强大,若非他方才的注意力都在他弟子身上,早便看出那铃铛的异常来了。”
弥十一垂下头,“属下知错,愿受责罚。”
“下个月,你负责看守地宫。”
“是。”
“退下吧。”
弥十一没有退下,他的嘴唇动了动,犹豫地道:“属下感觉,君山和那弟子亲昵得过了头……关系似乎不同寻常……”
弥音听他描述了一番方才的场景,不由挑眉笑道:“有趣,实在有趣!我本打算晾他二人半月,如今我倒改了主意,早些出来,见识见识这人族祸水是副什么模样也好。”
鲛族:超声波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