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沈易的打岔之后，沈尔心里轻松了许多，重新整理笔记后很快有了一些思路。
等将所有准备工作做好之后，沈尔就按照自己罗列出来的思路一一开始尝试，进度比起前两天闭门造车来说快了不少。
又忙活了一段时间之后，她已经能够勉强绘制出她想象中的天庭次空间，不过遗憾的是她绘制出来的次空间卡牌很难彻底稳定下来，经常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溃散，最慢的一次溃散也才坚持了两三天而已。
沈尔的进度再次卡住。
有了前一次卡住的经验，沈尔这次再也不闭门造车了。
几次尝试未果之后，沈尔打算出去走走，放松一下心情，顺便去和帝君请教一下天宫的思路，先把后期准备工作做起来。
这样想着，沈尔放下了手中的卡牌，伸了个懒腰之后就开门往外走去。
“你去哪里？要不要我陪你一起？”正在后院钓鱼的桑钰听到动静后出现在沈尔面前。
沈尔原本想说帝君会来接她，可一想到桑钰整天不出门钓鱼觉得应该带他出去走走，于是点头邀请道，“我打算去找帝君，你要是愿意的话就一起吧。”
“好。”
于是两人结伴往外走去。
有了桑钰做保膘，两人仿佛闲庭散步，一路风平浪静找到了文昌帝君。
“天宫的要求？”得知沈尔来意之后，文昌帝君从书中抬起头来，认认真真开始思考起来。
“天界有三十六天宫，七十二宝殿，我原来的住所文昌宫就很不错。”看着在腕表上点点点继记录的沈尔，帝君继续道，“其实只要依照尔尔你说的次空间的风水时运，不用特意给卡牌赋予一些属性，之间和绘制文昌笔文昌塔一样即可，文昌宫建成之后，自会吸纳世间文气，自成一体，等到了那时候我也可以借助文昌宫强化书山学海，让书山学海里的圣贤们帮忙一起维护治安，尔尔你之前苦恼的游客安全问题也有了解决方法。”
“还有这种好事？”沈尔闻言惊喜不已。
这算得上是她这段时间听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了。
她原本想将文昌宫绘制成类似书山学海一样的实用存在，包括其他宫殿也是这样构思的。
可帝君却告诉她，不需要这么麻烦也能发挥宫殿的效果，这无疑省去了沈尔许多工作，再加上头疼了好久的游客安全问题也得到了解决，沈尔高兴的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样一来，宫殿也和天庭的其他建筑一样，参考脑海里来就行，最多根据次空间改动部分，构想中的第二步战略几乎都可以直接和第一步绘制次空间合并了。
可惜，她现在卡在了第一步最关键的地方。
“我倒是对尔尔你的第三个部分的想法很感兴趣，蟠桃盛宴确实是天庭的盛会，大家都很喜欢，不过我觉得文昌宫应该也可以拥有一个活动。”
“比如呢？”
“比如魁星争冠？”文昌帝君随口道。
“嗯……”沈尔可疑地沉默了一瞬，虽然她唯一接触过的学校只有基地的培训学习，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知道绝大多数学生对学习可能并不是那么发自内心的热爱。
如今已经有了书山学海这个可怕的学习利器，再加上风靡整个星际的文昌笔文昌塔，其实学生们的学习压力已经很大了。
你说平时学习也就罢了，来旅游的话也要学习，这未免也太残忍了，听着就觉得丧心病狂，沈尔担心原本高高兴兴来旅游的学生会忍不住哭起来。
“尔尔你多虑了，我们并不一定要采取书山学海中的学习放松，其实大可以将其作为娱乐，事实上，魁星争冠并不是学习，而是将自己学习的成果展示出来。”文昌帝君笑道，“也许学习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可展示自己的学识，相信绝大多数人都不会排斥，反而会充满成就感和竞争意识。”
沈尔听了帝君的话之后立刻联想到异界那些灯火辉煌的灯谜会，在她的印象中，貌似大家确实都很喜欢类似的活动。
再加上一些奖品的话，说不定活动真的会受欢迎。
沈尔立刻就被说服了，甚至在这个基础上又联想到了七夕鹊桥活动等等有趣的活动。
“我觉得三十六天宫，七十二宝殿可以各出一个活动。”沈尔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文昌帝君。
“没错，确实可行。”文昌帝君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至于这么多活动能不能拿的出来，谁来组织等等问题，那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沈尔和帝君就着各殿的活动讨论的热火朝天，沈尔更是越说越兴奋，笔记记了一页又一页，觉得每一个都是好点子，恨不得立刻就付诸行动。
可惜还是那句话，她卡在了第一步。
一想到这里，沈尔激动的神色一顿，整个人都沮丧了起来。
想的再美第一步就夭折了也没用。
沈尔苦恼地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文昌帝君突然灵光一现。
对哦，书山学海不就是一个可供参考的活例子吗？她忙活了这么久居然都没有发现？果然是灯下黑。
沈尔眼睛猛地亮了起来，激动地和文昌帝君讨教经验：
“帝君，你的书山学海是怎么维持稳定的？”
“靠千万年文人们的文气和信仰。”
“文气和信仰？”沈尔似懂非懂。
文气和信仰是帝君的主要力量来源，文气沈尔不太懂，可信仰都能让她拥有卡牌伙伴这么神奇的存在，所以它们拥有这么大的能量确实不难理解。
这个时候沈尔也发现了，其实她这些天绘制的次空间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成功的，之所以会溃散是因为没有足够的能量维持。
其实卡牌不也是这样吗？除了资源之外，还需要卡牌师的精神力激活才能在一定时间内存在，文昌帝君等卡牌之所以能成为卡牌伙伴自主活动，就是因为信仰在给他们源源不断提供力量。
所以这里的信仰是取代了精神力而存在的，只要信仰不散，他们就能一直存在。
次空间也是同样的道理，如果拥有足够多的信仰维持，次空间理论上就可以做到维持稳定。
找到问题关键之后沈尔立刻精神一振，立刻就想实验一番。
可惜她很快就意识到，次空间并没有信仰可用。
也许以后天庭对游客们开放之后，游客们会因为喜欢给容纳天庭的次空间提供信仰，可如今次空间里还什么都没有呢，怎么可能拥有信仰呢？
事情到了这儿就有些无解了，沈尔头疼不已，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找到的头绪，就这么断了。
“也许我应该换个思路？”沈尔闭上眼睛，让自己有些浮躁的心安静下来，开始仔细思考。
目前已知稳定次空间可以依靠信仰的能量，那么除此之外还有哪些可以参考的案例呢？
沈尔思考了好久，总觉得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
“也许主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帮助。”看着沈尔冥思苦想的模样，一直安安静静充当透明人的桑钰突然开口。
“对哦！”沈尔恍然大悟，终于知道被自己忽略的是什么了，她明明就亲身经历过，刚刚怎么会没想到呢！
星系大赛时那些副本都是类似次空间的存在，机械之心更是直接联通了另一个世界，所以主脑那边可能会给她提供一些灵感也说不定。
沈尔感激地看了桑钰一眼，立刻抬起手中的腕表，然后又顿住了。
她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主脑，难不成直接在星网里喊嘛？那会不会有些奇怪？
就在沈尔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桑钰又一次站出来给沈尔解决了问题。
只见他想了想，拿出自己的腕表生疏地在光脑上点了几下，很快，沈尔的光脑上就出现了主脑的好友申请。
“桑桑，靠谱！”看着光脑上的好友申请，沈尔激动地拍了拍桑钰的肩膀，对他大肆夸赞。
将桑钰夸得不知所措之后，沈尔注意力回到腕表，点击同意了光脑的好友申请，好友通过之后，沈尔很快和主脑交流起了关于次空间的问题。
“信仰是个有很趣的概念，我之所以能掌控卡牌副本，确实是因为我有一股源源不断的能量，之前我以为这是星网和卡牌的共同作用，但现在看来，这股力量的来源也许是因为人类对星网的运用和喜爱。”
给人类提供了无数便捷功能，主脑拥有信仰确实不是难事，再加上十年一度的整个星际的盛世星系大赛，主脑信仰肯定是不缺的。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信仰的问题？”沈尔没想到主脑这里居然也没有任何收获，这让她有些失望。
她的次空间根本参考不了主脑的卡牌副本的经验，毕竟她又能从哪里找一个智能这样的存在给次空间搜罗信仰呢？
“不，你有，”主脑在沈尔惊讶的目光中在她的腕表上输出文字，“如果是信仰的话，你的身上有很多。”
帝君等人能够依托人们的喜爱信仰存在，那么创造了这些卡牌帮助了无数人的沈尔，她身上的信仰之力只会比他们更强。
除了主脑，整个星际不会有比她拥有更多信仰的存在，只要能够想办法调用这笔庞大的信仰，别说一个次空间，甚至……
第102章
“我的身上有信仰？”沈尔先是一愣，随后很快反应过来，觉得一切也不是没有可能，“那么是不是只要我能够利用我身上的信仰，就能像主脑一样给次空间充能呢？”
“尔尔，你想过长生吗？”桑钰没有回答沈尔的问题，而是犹豫了一会儿忽然问起另一个问题。
“我们不是在说信仰吗？怎么突然说起长生来了？”沈尔有些不解地看向桑钰。
“既然卡牌可以依靠信仰而存在，那么人如果能够掌握这股力量的话，理论上也就可以做到长生或者永生。”桑钰说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桑桑你好像对这些很了解的样子？之前对大圣他们的存在好像也并没有太过惊讶。”沈尔狐疑地将目光放在桑钰身上，继续道，“而且你和主脑好像也很熟悉。”
“这些都是从主脑哪知道的，至于我为什么会认识主脑，那是因为我年轻的时候比较争强好胜，听说了主脑是由科技和卡牌共同造就的奇迹之后，我就想着可不可以将主脑收服成自己的卡牌，这才慢慢和主脑熟悉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沈尔点了点头，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之后这才开始思考起起桑钰之前提过的想不想长生的问题。
答案是不想。
星际人的寿命已经很长了，普通人保养得当五六百岁也不是不行，卡牌师更是有一千以上的寿命，沈尔现在才十岁不到，千年以后的事情她根本就无法想象。
最重要的是，她无法接受自己一个人活那么久，身边重要的熟悉的人却一个个离她而去。
也许以后她的想法可能会随着时间的变化发生改变，但目前来说，她对长生是一点都不感兴趣的。
“尔尔不喜欢长生，只想开开心心和大家在一起。”想清楚之后，沈尔绷着一张脸郑重道。
“以后不会后悔吗？”桑钰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
“反正现在不后悔。”沈尔苦恼地皱了皱鼻子，随后下定决心。
“既然这样的话，我教你怎么感知信仰。”桑钰深深地看了沈尔一眼，轻轻说道。
沈尔闻言猛地瞪大了眼睛，连一旁的文昌帝君也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关于信仰文昌帝君倒是很了解，但他们收集使用信徒的信仰就好像吃饭喝水一样水到渠成，根本就不需要特殊的工序。
文昌帝君觉得这可能是两个世界的不同差异，所以一时之间他还真的不能给沈尔提供什么帮助。
沈尔同样十分清楚这一切，所以这会儿她才会发愁，没想到桑钰居然有办法，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沈尔大喜过望，压根没想起来问桑钰为什么会知道，拉着他就让他赶紧教她，看上去一刻都等不及。
沈尔没问，桑钰也就没解释，接下来的日子，一直老老实实给沈尔上课，把其中的诀窍和难点仔仔细细分析给她听。
而沈尔也确实是一个好学生，不仅没有嫌弃他不够专业的教学，对知识的吸收还特别快，不管他表达的有多抽象基本一听就能理解，大多数时候还能举一反三，反过来给他和主脑提供许多可行性意见和灵感。
一段时间的学习下来，等沈尔出师，桑钰和主脑也收获了满脑子的灵感，就等着去实践了。
“接下来具体该怎么操作，就只能靠你自己了，毕竟在没有你给出的信息之前，我和主脑在此之前一直都没把这股能量和人们的情绪联系在一起，连运用这股能量也是阴差阳错的结果，因此无法给你提供更多的参考。”学习的最后一天，交代了沈尔几句之后，桑钰就一改悠闲，挥挥手闭关去了。
沈尔也顾不上桑钰，自己也紧跟着开始忙碌起来。
理论知识毕竟是理论知识，别人的经验也不一定适合自己，沈尔想要将这些天的学习经验化为自己的东西，成功将次空间稳固下来，可没那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