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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温暖的怀抱让乐康念念不忘,温柔的爱的抚摸,像罂粟一样让人上瘾。
  乐康仍然是每日饮酒求醉,只是喝得多了,喝个叁四杯也醉不倒了,睁着半清不楚的眼,就当自己醉了吧。
  当自己醉了,就能够和自己妥协,抛却骄傲和负累,放纵自己投向那个女人温暖的怀抱。
  是的,自从那晚后,小雪哥儿都要娘亲才肯吃饭睡觉,吃饱喝足后,像只餍足的小兽,窝进母兽的怀里,屏蔽外界喧嚣,感念着一时的温暖,不去想睁开眼后那个空虚寡白的世界。
  虽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下人主子同床共枕,能让那些把纲纪伦常奉为圭臬的老夫子气掉胡子,但只要公子肯喝药吃饭睡觉,谁管他那么多哩!
  阿平想:只要我不说出去,谁知道公子和个小丫鬟睡一起了!再说了,只是抱一抱又没干啥!
  英娥表示:我舍友晚上回没回屋你真当我不知道?
  小厚表示:对对对,只是抱一抱,其他的……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乐康以醉酒为掩饰,以雪哥儿为托词,放纵自己贪念那令人沉沦的温暖。
  雪哥儿不真的是雪哥儿,自然睡得安稳乖巧得狠,不会闹着要喝奶了。
  起初,乐康只是规矩的侧卧在她怀里。
  看着怀里美人卸下防备的乖巧睡脸,更多了几分烟火气,不那么像随时都要脱离肉体凡胎升天归位的仙子了。
  小厚胳膊不敢动,怕吵醒了怀里的睡美人,只偏偏头,嗅着公子头发上、衣服上好闻的味道,渐渐安眠。
  睡着睡着,男子长臂伸展,就把瘦小的女子圈进了自己怀里。
  第二天醒来,迷蒙中,发现自己枕在公子胸口的小厚像被冷水泼面,一下子清醒过来,手脚并用,爬下床,赶紧离开事发地点。
  要是第二天公子酒醒,发现这个洒扫丫头莫名其妙的睡在自己怀里,阿平的计划就泡汤啦!
  看起来糊涂的人其实清醒,看起来清醒的人其实糊涂。
  乐康浅眠,在小厚着急忙慌爬下床前早就醒了,阅书万卷、满腹经纶、文会头筹的大都第一公子,也不知如何处理眼前这说不清道不明的男女关系。
  索性假睡,让别人去处理吧。
  醒了却不能动的乐康,闲来无聊,打量起怀里的小丫头。
  女子正值二八年华,长开的眉眼其实还算清秀,只是她常低着头、不声不响,即使是以前教她习字时,女孩也是畏畏缩缩、不大言语,是个不太能让人记住的存在。
  乐康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记住小厚的眉眼。
  乐康每每早醒,每每还要苦心假睡,把眼前人的五官在心里一遍遍描摹,好像成了他每日必修的晨课。
  前生二十年里不怎么有交集的女子的模样越来越清晰,渐渐烙刻在他的心里。